阮夭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叹进地心。
“我有点后悔告诉他有变态骚扰我的事了。”阮夭嘟嘟囔囔地和系统抱怨。
自从探监回来之后顾容铭就以“担心变态还会来找他”为理由让阮夭寸步不离地和他待在一起。
就连去公司上班,也要阮夭一起坐在办公室里。
顾容铭在办公室里处理事物的时候,阮夭就被软硬兼施地哄着在里面的小隔间里看电影或者打游戏,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能安安分分地待在顾容铭身边就可以了。
“我喜欢你啊,夭夭。”男人温柔地俯身勾去黏在少年颊侧的一绺黑发,笑得病态而温柔,“你爬上我的床时,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偏执的,阴暗的,以带病之躯沾染肮脏谷欠望,被困在爱谷欠里沉溺堕落的囚徒。
“哪怕夭夭是个男孩子,我也喜欢的……快要死掉了。”苍白脸颊上漫上诡异的红色,男人墨画似的精致眉眼里满溢着藏都藏不住的爱意。
阮夭莫名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小美人很懂什么叫识时务为俊杰,浓密长睫掀动了一下,声音又乖又软,两汪浅瞳里浮光闪烁:“我……也喜欢小叔的,小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才怪。
“虽然总裁办公室真的很舒服,但是我需要时间去翻顾容章的书房啊啊啊啊!”阮夭咸鱼瘫
状,丧丧地把下巴硌在软乎乎抱枕上。
投影仪正播着一部看年代已经挺久远的惊悚爱情电影,讲的吸血鬼和人类女子的爱情。这种古早电影专注于追求感官的刺激,三观向来支离破碎。
现在正好放到英俊的吸血鬼趁着隐晦的夜色潜入女主房间同艳若玫瑰的美人耳鬓厮磨。
天边的血月映出不详的红光,如恶魔睁开暗窥人间的眼眸,寒鸦于中天嘶鸣,古堡里灯火辉煌如昼。
男主人在舞厅的中央随着歌声起舞,浑然不觉自己的妻子已经沦为魔鬼的爱侣。
阮夭没有戴耳机。
令人脸红耳热的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
他故意的,让顾容铭知道他只会捣乱,非要把他绑在是身边的话他就别想认真办公。
另一边正在处理公司文件的顾容铭偏头看着躺尸的阮夭,小房间里的门半着,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阮夭粉白的脚。
阮夭被顾容铭揭穿了身份之后就懒得伪装了,穿着短裤大大咧咧地趴在懒人沙发上,两只赤luo的脚在半空中百无聊赖地晃动。
阮夭全身都生的白腻如羊脂玉,连脚趾也圆润可爱宛如粉色的花苞。要是顺着半开的门望进去,还能看到上衣宽大衣摆被撩起一角露出纤韧的细腰。
顾容铭语气特别温和,似乎是知道阮夭在用这种幼稚的办法气他:“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过来陪着我一起。”
阮夭心说陪你办公不是更无聊,他又看不懂那些文件,直接收拾收拾去世得了。
“我想去趟厕所。”阮夭放下遥控器,墙上的画面停留在了一个两人缠吻的画面。
双足踩在暗红织金的毛绒地毯上,恍若生着盈盈的辉光,桃花色的脚趾陷在深色长毛里,如同被捧在华贵锦缎上珍藏的珠宝。
他很无辜地晃了晃手里空掉的可乐瓶:“喝太多了。”
下次要在办公室里加装一个厕所。顾氏集团新任的总裁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钢笔。
“十分钟后回来。”
顾容铭最后还是允许了,虽然声音里总是透着一点不太情愿的意味。
“说是喜欢我,其实是恨我吧。”这种一举一动都要被全部掌握的生活快要让阮夭抓狂了,“他其实就是想看我发疯吧,一定是吧。”
阮夭磨磨蹭蹭地站在洗手台前不是很想回去,镜中的小美人最近生活过的其实还挺滋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