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每一个角落。
光是想想,裴西楠就不自觉地感到喉咙发干了。
“操,清醒一点。”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的程度了。
“你说什么?”阮夭的声音有点模模糊糊的,好像饱蘸了水汽,凉凉的,却让裴西楠心下更热,轰的一声点燃了浸在夜风里的四肢百骸。
“没什么,在和秦姐说话呢。”裴西楠咽了一口唾沫,转移了话题“你洗好了吗?”
可能是因为先前吓人的经历,阮夭今天洗澡的速度特别快,差不多十几分钟就已经连头带身体全部洗干净了。
他拿着软和的厚实毛巾擦着湿嗒嗒的头发,洗完澡后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释放着干净的香气,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了一点清亮的笑意对他礼尚往来地问候了一句:“洗完了呀,你现在在做什么?”
裴西楠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了。”
可能因为还是在浴室里,阮夭的声音在手机里听起来格外的动人,少年气的清亮嗓音里又额外带着一点诱惑似的沙哑,像一只在心尖上伸出爪子的猫咪让他不知所措。
裴西楠指尖都在发烫:“我在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阮夭相遇的场景,很严肃地解释说,“你不要误会,那些投怀送抱的人我从来都看不上的。”
他沉着声音,向来以冷酷形象示人的少年有点不好意思,语气硬梆梆的:“你可是我的初恋哦。”
他还要特别多嘴一句:“以后也只有你一个的。”
那边却没有传来阮夭的回应。
阮夭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袍,垂落在后颈的黑发还接连滴下水珠,顺着瓷白后颈滑落到软和的衣襟里。
重新被打湿身体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是阮夭已经来不及感受了。
他脸上还带着热水氤氲出的胭脂,手指僵硬定格在了去拿毛巾的动作上。
浴室的门打开了一半,显得那阵非常有规律的敲门声格外清晰。
像是有人很耐心地站在门外,一下一下的用指节叩着门板,像是在敲一段急促诡异的旋律,逼得阮夭原本松懈下来的神经又开始不断地缩紧。
房门明明有门铃。
但是门口的人好像看不见,只是很有耐心地站在门口敲门,就算没有人回应也无所谓,好像要一直敲到天荒地老。
阮夭想起堪称童年阴影的一部恐怖片,女主人遭遇相同事件的时候,出于惊恐和好奇对上了猫眼。
结果就是和一只狰狞的猩红瞳孔恰好对视。
阮夭此生不想再回忆起那个让他忍不住把抱枕丢出去的画面。
“夭夭?你怎么了?”半晌听不到阮夭的回应,裴西楠在另外一边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急促地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阮夭声音都在抖:“有,有人在门外。”
他整个人都被吓到了,瞳孔不自觉放大:“他一直在敲门。”
裴西楠皱起眉厉声道:“绝对不要开门!你现在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
阮夭战战兢兢地盯着因为敲门声而不断震颤的房门,被裴西楠这么一提方才如梦初醒,对哦遇到这种事最应该的是报警。
他手指抖得连手机都抓不住,慌慌张张地挂了裴西楠的电话又拨通了警察局的号码。
“喂,救命,有个跟踪狂一直在敲我的门。”
阮夭强忍着惊恐的眼泪不要掉下来,他看着那扇仍旧传来清脆敲击声的大门,声音努力地压低了保持口齿清晰,颤颤巍巍地告诉了对面自己这边的地址。
那个人足足敲了有一个小时。
阮夭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面的麻木,甚至在想那个变态难道不会觉得手酸吗?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警察局离这家酒店的距离也很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警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