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敏酥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吓了一跳,立即闭了嘴。
“药一会儿就好,回房等着。”傅敏酥面无表情的赶人。
以前的苏子娴很烦人,天天找茬。
现在的苏子娴同样烦人,待她稍稍好些,便能顺杆爬,好像她俩关系多近似的。
“好嘛。”苏子娴扁了扁嘴,委委屈屈的回房去了。
傅敏酥听到脚步声消失,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她也真是,怎么就一时心软把这位给带回来了!
夜里,谢●窗户侠●彧宣又来了。
傅敏酥今天有所准备,他来的时候,她衣着整齐的坐在桌边画画,而且,正面对着窗户。
谢彧宣一进来,就笑了:“在等我?”
“嗯。”傅敏酥大.大方方的承认。
谢彧宣笑了起来,走到傅敏酥对面,随手放下腰刀,便坐到了她左侧的位置上,抬眸看画:“在画什么?”
“回京时,遇到了一些好玩的,顺手画着玩。”傅敏酥也没有遮掩。
谢彧宣看着画上纠缠的人影,顿时笑不出来了:“你这是……”
“怎么?”傅敏酥挑眉看向谢彧宣。
“若被他知晓,定不会放过你。”谢彧宣伸手,
修长好看的手指在二皇子的人像上敲了敲。
“说得好像现在他就能放过我似的。”傅敏酥撇嘴,径自落笔收尾,“傅静珠肚子的孩子,是他的吧?”
谢彧宣没说话,也不意外。
“傅静珠落到如今的下场,怕是恨不得弄死我,他是她的相好,能看我顺眼?”傅敏酥直言道,“只怕,早就憋着坏找机会呢,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坐着等死吧?”
“我不会让他动你。”谢彧宣声音沉沉。
“我如今能安然无事,怕也是沾了相府的光,可若有一日,他坐上那位置,我,甚至是相府,他会放过吗?”傅敏酥说着,再次看向谢彧宣,“谢家三代相爷,虽说从不站队,可如今你与我纠缠不清,他若得那位置,能相信相府还能一如既往的忠心吗?”
谢彧宣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傅敏酥的头:“莫要胡思乱想,莫说他能不能心想事成,便是真有那一日,相府也不是吃素的。”
“我是吃素的。”傅敏酥拍开谢彧宣的手,“为了自己死无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彧宣的一根手指按住。
他的指腹微微有些凉,隐隐的还带着些许竹香。
傅敏酥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