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受损。
这就很让人无奈了。
古人还说好死不如赖活呢。
“未到绝境,世人总会幻想还有奇迹。”谢太医笑道,“咱们做的问心无愧便可。”
“我知道的。”傅敏酥叹了口气。
她也懂这些道理,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空有一身医术,却不能让人信任,这种无力感让她很抓狂。
谢太医笑笑,继续投入工作。
傅敏酥缓了缓,也回到了岗位上。
她让人制的冻伤药还是很管用的,轻微的冻伤病人已经都放出去了,剩下的都是中度以上的,其中,严重冻伤的人就有四十多人,其中,有十来个是必须马上手术的,但,没有人愿意配合。
又做了一天的工作,终于,第一个冻疽引起感染的伤者高烧不退,说起来了胡话。
绕是如此,他的家人还是不同意截肢。
“你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居心?我家当家的腿要是截了,我们一家人还怎么活?!”那人的媳妇儿怒目瞪着傅敏酥斥问道。
“大婶,非是我要害他,而是他的伤再不截掉,小命难保。”傅敏酥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我就没
有听过冻伤了要砍掉腿的!”妇人出离愤怒,“你是大夫吗?屠夫也没你狠毒吧!”
“刘旺家的,你何必跟一女子费这么多口舌,她一女子能懂得多少医术,你还是赶紧带着刘旺找别的老大夫,听说那边有太医。”旁边的人忙劝道。
“好好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非要出来砍别人家男人的腿,有病吧。”妇人恶狠狠的瞪了傅敏酥一眼,招呼自家亲戚一起去找老大夫。
傅敏酥:“……”
心真累。
此时此刻,她才头一次感觉到,女大夫的不容易。
“喝口热茶。”谢彧宣走到傅敏酥身边,递上一个杯子,里面装着热腾腾的茶水。
他当然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话,但,他并没有宽慰傅敏酥,世人对女大夫的轻视,她今天见识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以后的路,肯定还有更难听的。
“谢谢。”傅敏酥接过杯子抱在手心,热气蒸腾上来,扑在她脸上,倒也驱散了不少的寒意。
谢彧宣看了看傅敏酥,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在了她身上。
“谢彧宣。”傅敏酥捧着杯子,低声开口。
“嗯。”谢彧宣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