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颅堆里认出了更多熟识的面孔,除了他的父亲,他家的几个仆役外,还有他未及弱冠的弟弟!他们睁着恐惧的眼睛,那样的看着他!!!
羊喜的胸腔仿佛被重锤狠狠地锤了一下,而后便发出了不似活人一般的嚎叫声,扑了上去!
“你们——!”
“这汉子怎么回事?”刚刚进城的一名西凉骑兵勒住缰绳,有点疑惑地看了看。
“失心疯吧?”
另一个西凉兵拎起拴在自己马上的头颅,刚想抛出去,那汉子似是听到他们的话语声,红着眼睛便冲了过来!
久经沙场的西凉骑兵毫不畏惧,立刻拔出了背上的马槊,夹了一下马腹,娴熟而又无所顾忌地冲了上去!
“砰——!”
周围百姓发出了一声惊呼!引得已经走过城门口的一名偏将又调转马头,回来查看情况。
泥土与血泊扭动着一具躯壳,一时尚未咽气,只在那里哀嚎。
“怎么回事?”偏将瞥了两名骑兵一眼,脸上挂了一层寒霜,“这是尔等所为?”
两名骑兵立刻低了头,刚要下马认错,又被偏将止住了。
“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他骂道,“竟也不能一击而中!枉称西凉铁骑!相国威名皆毁于尔等之手!”
冬日最后的余晖洒在偏将那张威严的陇西面孔上,他扬了扬鞭子,两名骑兵立刻策马后退两步,重新持起长槊,刚刚的漫不经心也消弭无踪。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