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自有猛将,留你们何用?”
曹宏似乎根本没听出这两人的煽风点火之意,他立刻殷勤地又为孙观倒了一盏酒,“正要请教一条出路!”
“你若是率众来投臧将军,”孙观笑嘻嘻地说道,“臧将军自然欢迎啊!”
他若是去投臧霸……
曹宏想了一想,那些士兵归在关张麾下,他想要勾连已属不易,又如何在刘备眼下投奔泰山呢?
况且徐州富庶,纵使被曹操攻打了两次,这里仍然有他的产业在,他又如何舍得呢?
他这样默不作声,还是吴敦十分爽利地解决了这个难题。
“不是都说刘备要与袁绍联合了吗?”
“嗯?”
“天下人皆知,袁绍袁术兄弟不睦,”吴敦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得刘备领兵出征时……”
尽管这一日是他的旧主的葬礼,但曹宏还是喜笑颜开,恭恭敬敬地又为吴敦斟了一盏酒。
“若刘备出征,臧将军可愿助我那班老革一臂之力?”他说,“徐州盼臧将军,如婴儿之盼父母啊!”
“所以,广陵就这么被刘繇取了去?”孙策从躺得很暖和的皮毛上爬起来,兴致勃勃,“岂非天助我也!”
舅父吴景与堂兄孙贲面面相觑,“伯符为何这般欣悦?”
“舅父既见过刘繇,不妨说一说,他到底是何人才?”
这位五十岁上下的武将在帐内慢慢踱步,回忆了一番,“人称‘隽才’,刚直而有清名,还是一位堂堂美丈夫,据说曾有‘御二龙于长涂,骋骐骥于千里’之名。”
孙策很耐心地听完,而后才笑了一声,“我不是想听他的名声,我是想知道此人是否将才?”
“如何算是将才?”
“比如那个陆悬鱼,”孙策伸出一根手指,“那些浮屠教的癫人如何惑众先不提,据说他这人出身极低,被刘备征辟之前竟是个更夫。”
“不错。”
“但他能以‘围师必阙’之计大破曹军,剿灭了曹操五千青州兵不提,”孙策说道,“甚至阵斩了曹洪。这样的人纵是黄口小儿,亦不能轻视!”
“况且刘备麾下还有几员猛将。”吴景加了一句,“因此徐州轻易不可得。”
“是不是猛将……”孙策露出一个怪脸,“我总得交一次手看看才知道。”
……帐中那几个见过少主人在泥里打滚的,都默默将脸别开了。
“总而言之,若广陵还是刘备的,又有陆悬鱼在那里镇守,我自然小心谨慎,”孙策笑道,“但那位扬州牧是袁公路眼中钉,肉中刺,我有什么不敢的?”
……大概朝廷也看不惯袁术的骄横,袁术的大本营在扬州,于是朝廷给刘繇封了个扬州刺史送过去,成了袁术的心头大患。
尤其这位刘繇美名在外,还是汉室宗亲,翩翩风度下又极其懂得拉拢士族的手段,就更加招人讨厌了。
“纵使刘繇而今势单力薄,守不住广陵,然广陵郡毕竟不易得,”吴景到底老成持重些,不由得劝告了几句,“听闻城中有传言,陆悬鱼便是被那些士族用计送走的,你若欲取广陵,也该想好如何自刘繇手中将他们拉拢过来。”
听了舅父这句劝,孙策那张脸上绽出一个骄傲又轻蔑的笑容。
“我才不似那等愚人。”
“……愚人?”
“我手中有剑,为何要用言辞来拉拢他们?”
这位年轻的将军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拉开帘帐,于是寒风一瞬间席卷进了中军帐,也令他那张俊秀得几乎有些女气的面庞染上了一丝暴戾的阴影。
“哪怕是头猪,也会知道什么东西会伤到它。”孙策淡淡地说道,“若我手中的刀一时还不够快,留下了几条漏网之鱼,他们会将我的手段传遍江东的。”
尽管广陵郡的这群两面三刀的小人给陆悬鱼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但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