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袁家几十口的性命,硬是换不回袁绍的心意。
……谁说这人优柔寡断的?
所以在陆悬鱼看来,这只是袁绍的一个借口。
“他已据青州,断然不能再往北打,向南除了兖州,便是青徐,他既手握二十万兵马,早晚还是要打这一仗的,”她皱眉道,“他到底在迟疑什么呢?”
太史慈递给她一块油炸糕,两个人一边啃,一边默默地看沙盘。
“他有二十万的士兵?”
“嗯。”
“那他岂不是要征发四十万,甚至是六十万民夫?”
她忽然看了太史慈一眼,又看了沙盘一眼。
“那他怎么运粮呢?”
太史慈和她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沙盘。
“他该在哪里囤粮呢?”
她记得清楚,他也记得清楚,袁谭第一次来攻青州时,双方与其说在打仗,不如说在打粮食。
太史慈烧了袁谭囤粮的厌次城,袁谭遣匈奴骑兵来断她的粮道,大家互有往来,一起饿肚子,最后远道而来的吃亏退走,坐地户获得胜利。
袁谭不过一万余人,她则只有数千,哪怕粮食被抢被烧,总还有办法四处就食想想办法。
……那么,几十万人的军队,要如何周转,如何存储,如何保护他们的粮仓呢?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她最后边吃油炸糕,边下了一个结论,“他其实可以少来一点人的,照样能殴打我们。”
“当真?”
“当然不是真的,”她比比划划,“子义不知道么?我现在已经是天下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