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部兵马都带出来了,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但他们舍弃了一些辎重,这也是确确实实的事。
粮食是尽量能运的都运走了,但那些笨重的东西,比如一些钱帛,比如一些牲口,比如某个小兵心心念念的连枝宫灯,都落在了范城里,来不及带出。
那个小兵哭得很厉害,尤其她旁边是头上顶着一头牛的智者,惨烈对比之下,哭得就更厉害了。
“就万万没想到,”臧霸咬着牙,望着河对岸,“荀家小儿,竟比我还——”
另外三个人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荀谌是坐着轺车进的范城。
没用云梯车,没用冲车,没用先登的士兵,用了一些箭,还让两个击鼓的士兵累倒了,抬下去抱着犒赏吃小灶了。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损失。
在冀州军的欢呼声中,这位主将挺了挺胸,露出了一个灿烂微笑。
“工官何在?”
身侧的副将愣了一下,“将军要工官前来吗?”
“不必,”荀谌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变,“将我今早写的那封信,还有受许子远之令,督建云梯的那几名工官,一起送去主公那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