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梁,菱形的嘴唇,都很美,但她最美的还是凝脂般的肌肤,细腻洁白,那圆圆的鹅蛋脸就像一块精心雕琢打磨的羊脂玉,令人生怕在上面按一下,都要留一个印子。
这样一个美人只要站在那里,不说不动,都让人心生怜爱,何况她就在自己的榻前,哭得那样伤心呢?
泪水打湿了她的面庞,她的袖子,她的衣襟,可见到她的主君醒来,美人睁大了红肿的双眼,破涕为笑的样子,更显得动人了。
袁绍吃力地抬起手,摸摸她的头发,很想轻声安慰她一句。
虽然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而她也只是很乖巧地将一头青丝贴在他宽阔厚实的手掌中,轻轻蹭了一蹭。
为了令室内空气流通,不生炭毒,门口处留了一条缝,正方便外室的人窥看。
窥看的人也是个很美的妇人,虽然稍长些年纪,却美得很有气势,她身上绣以金线的锦绣,头上光华耀目的珠玉,都为她增添了这种气势。
但她的神情很不寻常。
她似乎也很关切榻上醒来的丈夫,见他苏醒,她的眼圈也微微红了。
她甚至还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挥了一挥。
但她最终还是将那只养尊处优的手收了回来。
她也将那些情绪都收了回来。
她站在那里,像一座冰山,冷冰冰地不言不语。
极轻的脚步声来到她身边,轻声问了一句什么。
她转了眼珠,去看那人,从袖中抽出一封手书丢给他。
“你我都被你父骗了。”
袁尚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连忙去看那封父亲亲笔写的信。
“他已病入膏肓,挺不得多久,”刘夫人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只有这几个贱奴,心里只有你那个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