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都会令她瞻前顾后。
就像她现在,皱着眉,很迟疑地望着他,嘴里问着他委不委屈,眼睛里却完全藏着另一种意思:
【我很委屈!】她的表情这样说,【快来哄哄我!】
张辽有些好笑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讲过许多年少时的事。”他说。
“嗯。”她应了一声。
“你知道么,现在雁门关内外,渐渐又有许多汉人回去居住。”他这样慢慢地说道,“这是我年少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等到将来,他们可以一起回到雁门去,不必穿铠甲,拎马槊,身边也不需要有成百上千的亲兵护卫。
他只要想起来,就可以去,穿着和百姓一样的衣服,与她一起去。
那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这样静静地望着她。
两只眼睛在墙上挂着,突然打了个哆嗦,又悄悄下去了。
“怎么样?”臧霸小声问道,“我现在登门拜谒,合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张超捂住了腮帮子。
这话说得突兀,下面的人一时没理解,张超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又伸出右手的食指,比来比去。
“他们青天白日的,就这么站在院子里,手拉着手互相看,”张超小声道,“明明是两个沙场上拼杀的宿将,竟然谁也没看见我!”
臧霸就明白了,“酸死了!”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