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不解,“阿婶细想,办一次昏礼,最重要的不就是酒席吗?”
阿婶就惊了,“你有多少银钱,办这样大的酒席!”
邻居们悄悄地围过来了,七嘴八舌开始给她出主意。
雒阳自然是有攀比习惯的,各家嫁女都要看排场,大家大办,小家小办,但无论大小都是有些家赀的富人,他们这些黔首,拿什么和人家比呢?
日子是要细水长流的过,哪怕她手中还有些积蓄,也不能为了一场昏礼就这么都抛洒出去呀!
“况且你将来是要在这里久住的,”阿婶悄悄同她说,“你为了将来能拿捏住他,也该多考虑些。”
“为了拿捏他?”小娘子没听明白,追问一句,“什么拿捏他?”
“我早就看出来,你来这里,必定是抛了一切跟着他……奔,奔出家门的,”阿婶把那个词咽下去一半后,握住了小娘子那只曾经必定细嫩白皙,现在却布满茧子的手,“你岂不知世上男子的秉性呢?”
若是事事都自己亲力亲为,难保不被他看轻啊!姑娘!你已经没了娘家,那还不得拿住些身份,别将昏礼这事儿表现得这样热心!
现在!表现得矜持些!还有这些积蓄!不要都花在酒席上,当成嫁妆好好攒起来!你手里有了钱,不就能拿捏住他了吗!
万一他是个不好的,于是就变了心怎么办!
小娘子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提着水桶回了院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那个说不定啥时候就变心的情郎。
继崔琰之后,张辽也突然感到自己很虚弱,似乎像是要随时不能再进水米了似的。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