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大跟头,自然是因为朝廷给的奖赏不够多,给马腾的不够,给我的也不够,那该怎么办呢?】
他这样自然而平淡地望着她,高冠博带,清净肃然,将长安百姓的悲声,将守城将士的鲜血,都隔在了墙外。
都隔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仍然不同寻常地笑了。
“亟(ji 二声)见窕察,女郎可谓之慧。”
陆白就不再往下说了,而是端端正正地又行了一个礼。
城外的联军只是夜晚作战,听到守军有援兵至,因而暂退十里结营,并没有当真退走。
马腾手里的兵马都是自家宝贵财产,也不会真就铁了心替陆白玩命。
因此这场双方谁也不想认真打,但又闹闹哄哄打起来的战争还没有结束,陆白在被关中这群忠贞节烈之臣上了一课后,还是得面对这个烂到泥里的烂摊子的。
但贾诩对她很有信心。
“女郎可有筹谋?”
“筹谋称不上,”她笑了一笑,“我是个鲁莽之人,只能想些鲁莽的法子罢了。”
马腾便皱起了眉,“何劳女郎亲涉险地呢?我有西凉义勇数千,足以替朝廷解此危难!”
他说得慷慨激昂,就连廊下的女兵听了,都十分动容,认为这是再真心实意不过的一句话。
只是陆白用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回答了他。
“寸功未立,谈何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