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主动献出了名下侵占的诸多田土。
换句话说,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这两位藩王,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朱音埑作为岷藩世子,又被周王带着过来,他说的话,基本可以当做是岷王朱徽煣的态度。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场合,这么多藩王在场,而且,还有周王,鲁王这样资格重的藩王听着,如果说朱音埑以后改弦更张,前后不一的话,那么,他的名声也就彻底坏掉了。
大明的宗室,可以犯的错很多,大明律里头规定的大多数,除了十恶之罪外,基本上都是摆着看的。
但是,各个宗室之间,相互却是不怎么得罪的,也就是说,朱音埑此举,不论是不是出自本意,他既然开了口,那么,也就意味着是跟他们站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周王又继续问道。
“说得好,咱们朱家宗室,身份尊贵,总不能就这般任人欺凌,肆意打压,往小了说,这是以下犯上,往大了说,有些人刻意打压宗室,这是在动摇我朱家江山。”
“伱既明白此节,那么,你觉得现在我等应该怎么做?”
这话问的就尖锐了。
诸王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原本他们以为,周王之所以带朱音埑过来,是因为进宫之后,得了天子的什么授意,所以改了主意,转而来说服他们。
但是现在看来,好似并非如此……
不过,即便是面对如此直白的问题,朱音埑也只是稍一沉吟,便道。
“自然是请陛下做主。”
这话说出来,原本隐隐有些期待的伊王等人不由有些失望,军屯之事就不说了,就单是宗务一事,从刚刚周王露出的口风来看,天子显然是有避而不谈之意。
果不其然的是,这话说完,一旁的襄王便忍不住道。
“请陛下做主?”
“如今陛下听信于谦等人之言,我等去跟陛下进言,又有何用,对了,岷王爷近来进宫颇繁,要不,让岷王爷去跟陛下进言?毕竟,这个宗人令,也不能白当不是?”
这口气明显不怀好意。
朱音埑的脸色也微微一冷,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倒是也没有发作,只是笑着道。
“襄王爷放心,如果需要父王出面进言,他老人家自然不会推辞。”
这一句话,噎的襄王顿时没了脾气,悻悻的转过了头,不再言语。
于是,朱音埑收敛神色,转向周王,拱手道。
“王叔,陛下一向笃重亲亲,所以我相信,只要我等向陛下阐明道理,以陛下之明,定不会纵容这些朝臣如此欺凌宗室。”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见此状况,伊王正要开口,朱音埑却转头看着一旁的宁王,郑王等人,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当然,该怎么说,却要讲究一下。”
“陛下是万民君父,虽然笃重亲亲,但是,涉及国家大事,自然也不可能偏听偏信,更不可能无条件的偏袒我等。”
“像是伊王叔之前,在京郊外头,明目张胆的拦截钦差仪驾,就是明摆着的冲动之举。”
“还有方才郑王,宁王所说的事,自己都站不住脚,音埑斗胆,想问二位一句。”
“若真是陛下下令,将你们方才所说的这些事情详查,二位是否敢保证,自己并不理亏?“
啊这……
一句话问的郑王,宁王等人哑口无言。
别看他们说的于谦好像嚣张跋扈,但是实际情况是什么,他们心里最清楚。
整饬军屯是天子点了头的大政,他们的诸多举动,其实是在阻拦甚至是抵抗整饬军屯。
于谦之所以在他们的封地,敢动用一些强硬的手段,是因为他的手里,捏着他们实质性对抗的把柄。
所以这件事情,真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