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来道:“依照门规如何?”
林近道:“擂台互殴,是各罚五鞭,禁闭十日。违规用暗器,罚十鞭,禁闭十日,三年不得上擂台。额,若是擂台上恶意欺凌同门,十鞭,三年不得上擂台。”
徐冰来转着茶杯道:“你看徐千屿那样子,算是恶意欺凌同门吗?”
实际上,他觉得挺算。
林近忙道:“有因才有果,这必然算互殴。”
“那就这般罚,还问什么。”徐冰来喝一口茶,评价道,“便宜他了。”
他说的是陈铎。脸被打成那样,禁闭十日,刚好养伤。
想到此处,他便止住林近:“用暗器的处罚,记得给他添上。两人都别禁闭了,各加一鞭吧。”
“是。”
待林近走了,徐冰来忍着头痛,又眯着眼把影像看了一遍,见她灵力外泄,也不知这内功是怎么修的。叫人道:“去,给沈溯微递个信。”
这般顽劣,若是个男孩就好了,他自能管教,便不用总是请弟子代劳。
徐冰来素来欣赏沈溯微有分寸。毕竟是个女孩家,他怕自己脾气上来,将徐千屿暴打一顿。
*
沈溯微一回来便被童子抓住衣服角:“沈师兄,掌门将徐千屿师姐罚了六鞭。”
“……”沈溯微面色一凝,“多久了?”
“半个时辰了。”
沈溯微直接出现在戒律堂,行刑的杂役正要往刑室内走,叫他一把拦住:“我来。”
徐千屿体内灵力紊乱,外泄严重,若贸然受刑,可能伤及经脉。普通杂役掌握不好这个分寸。
他接过鞭,踏入室内的数步之内,白光闪过,身形变化,变成方才那个杂役。
徐千屿趴在刑台上,手上捏着一页纸。因她不相信自己在擂台上受了委屈,竟然也要受罚,拒不配合,非要拿掌门的手令文件看,戒律堂的人便给了她。
故而即便被摁在了刑台上,她还半撑着身子,不信邪地阅读手令,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罪名。
算算时间,她是刚从无真那里回来,便被捉来了。
徐千屿感觉手脚被人调整、挪动一番。她还不知道,受个鞭刑还要摆摆姿势,甚为烦躁。那人挪她,她便自己挪回来。
“别动。”身后有道冷清的声音止住她。
沈溯微又将她摆正,衣摆拉整齐。弟子腰上时常悬挂锦囊,内装些灵石。他将徐千屿的锦囊往里面塞了塞,防止一鞭下去,打漏了钱袋。
待调整好,方才握住鞭。
这样方便他找准经脉,将她多余的灵力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