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我姐姐!”
金雕一见到他,凄厉地啼鸣一声,如乳燕投林般展翅向他飞来。
沈溯微反手抽剑,与它错身而过。
日晕之下,徐千屿的剑被人迎头挡住。
那人自空中跃下,雪衫道袍飘起,头戴木簪,别无粉饰,头发和眼眸都极黑,眼睫极长,半覆下来,有种淡漠之气。
在花境中加入原本没有的身份,便是这点不好。
眉眼之间,同原身总有几分相似。
这男人一把三尺的桃木剑,剑势快得惊人,三五下便将徐千屿压了回去。
徐千屿倒退几步,落在地上,仰头端详着他,冷冷道:“你是谁?”
“郭恒。”那人也收了剑,抖展衣衫,经过她身旁,没有迎视她,只撂下话道,“弟妹,你当叫我一声兄长。”
他说着,弯腰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华贵马车,车夫都见礼道:“大公子。”
沈溯微应一声,掀起车帘,回眸道:“明棠,上来罢,我们回郭府。”
徐千屿站定片刻,默然上了车。
“哥哥。”马车内昏暗狭窄,车轴吱呀中,徐千屿忽然脆生开口。
沈溯微一滞,轻道:“叫‘兄长’。”
语气微冷,既似提醒,又像斥责。
“哥哥。”她似压着火气,偏生挑衅,“你云游回来了?你在哪里修道,未听郭义提起。”
沈溯微道:“山下白云观。”
“原来是白云观啊。”徐千屿侧眼看过来,“你若不说,我还以为是你是从蓬莱仙宗来的呢。”
沈溯微余光瞥见她眼睛极亮,灼似星火,便知不好。
徐千屿将他认出来了。
正是因为认出他是内门师兄沈溯微,方才没有继续对打下去,服帖地跟他上车。但他阻止她杀雕,姐姐“死亡”的这份仇,又迁怒到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