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的裙子,你们那天见到我的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振袖没错。”
她说到这里,其他人顿时有些明白了。
“除了情绪,记忆还会受到环境、光线,甚至之后发生的事件的影响。”
“手冢先生家的房子是传统的和式宅子,其他人也穿了和服和浴衣,都会带来错误导向,再加上研二画的那幅源小姐穿着振袖的素描……”
被提到的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双指并在太阳穴旁,帅气地往外一划,态度不羁,对误导了所有人这件事反以为荣。
松田阵平纳闷,“所以为什么唯独零没有记错?”
“……”他这么一提,源辉月也想起来了方才的意外。用眼角余光扫过身旁的人,她干巴巴地开口,“哦,可能他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没有感觉吧,所以才没有被情绪和气氛误导。”
“……”金发青年侧头朝她看去,下意识张了张嘴有话要说,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沉默下来。
“所以说,”萩原研二打了个响指,将话题引回正题,“这个例子里面最重要的一点是,源小姐那天的确有穿振袖。”
这话颇有些无厘头,连源辉月都没反应过来,迟疑看向他,却听到旁边的松田心有灵犀地“哦”了一声。
“也就是说,我们记忆里的东西的确存在,只不过组合方式错了,就和景光回忆起来的东西一样,所以我们可以试着把他的这段记忆拆分来看,就从理论上最不容易受环境影响的部分开始?”
“没错。首先,那位犯人身上肯定有纹身。”
“其次,景光藏在某个地方,通过一条缝隙看到了他身上的纹身。”
萩原看向看向神色逐渐变得恍惚的青年,“你会认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壁柜,那条缝隙一定是长条形从上往下。”
降谷零:“但是因为你当时过于激烈的情绪,你的感知不足以作为判断的依据。”
伊达航:“所以说,如果实际上缝隙是横着的……”
“衣柜的百叶窗!”
诸伏景光终于猛然惊醒,“我小时候在老家的房子,卧室里的衣柜的确有百叶窗!”
源辉月一手拖着腮默默看着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看到的那个纹身就不是酒杯了?”
“对,应该是纹身上下被百叶窗遮挡了,甚至我看到的有可能只是纹身中间的一片空隙……”
“但是即便是这样,范围也太广了,也不可能把长野县所有人的纹身都查一遍。”伊达航头疼,“至于凶手可能曾经跟着你从长野到东京又回到长野,这只是我们的推理,没有实质上的证据。”
“说得对啊景光,你还记得其他的东西吗?比如说那个人在房间里打转的时候除了唱歌有没有说点别的?”
“我不记得了,”诸伏景光迟疑,“不过我的记忆最近在慢慢恢复,说不定之后能想起来……”
“说起来,”源辉月看着他,默默提出建议,“你试过催眠吗?”
其他人一怔,齐声问,“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