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狂风呼啸, 天空覆盖着层层阴云,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越来越暗, 像是已经跨越到了深夜。
屋子里的灯光将室内照得通明,只不过此时屋内一片安静, 剧组的男主角几乎获得了全部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怔楞地注视着他,等着他解释。
“我……”箕轮奖兵的脸色变了变之后很快回复正常, 干咳了一声, “因为四年前我也在场。”
“不, 你不在。”
不等其他人回忆, 有人幽幽地反驳,“四年前二郎的遗体被发现的时候你在山下和我们一起,当时发现他的人是剧组的摄影师, 后来我们准备上去的时候你说死人的尸体太可怕了留在了山下没有跟我们一起。”
这个声音仿佛比外头的冰雪还冰凉,飘着幽暗的鬼气, 惹的众人同时回头,发现是当初水上二郎的未婚妻立山丽。
“我的确没上去,是听其他人说的……”
“那么, 滑雪杖的固定器被挪动过这个细节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吗?”警部饶有兴致地问,“箕轮桑连水上的遗体都不想看,但对这个案件倒是挺关心啊。”
“……”
“哦, 对了, 我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这个细节其他人知道吗?”
“……”
室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满脸迷茫。
已经有所猜测的导演瞅了瞅自家神色再次僵住的男主角, 低声说, “那个,关于滑雪杖的事,我们也不知情。”
警部于是点点头,继续凝视面色已经开始变白的人,“那箕轮桑能够解释一下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刚才说这一次的情形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认为包的大小不同呢?既然办案的警察都说一样了,正常人只会觉得是自己记错了吧?”
警部漫不经心地将指间的笔转了个圈,“提醒一下,我刚刚问你的时候,箕轮桑已经说过当时在水上身边发现的那个包不是你的,水上买的时候你也没注意,所以‘因为知道水上有个这样子的包所以才清楚这个细节’这条借口已经不能用了哦。”
箕轮:“!”
众人也下意识顺着这句话回忆起了刚才那段对话,看看箕轮,又看看他。这个时候这位警部的表情居然还是温和而友善的,然而屋内的其他人却半点不能感觉到他的友善,即便此时被注视的不是自己,依旧从这种从容不迫的逼问中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另外,我记得箕轮桑刚刚说过这个包你用了五年对吧?假设,嗯,我只是做一个假定的推测,假设箕轮桑就是四年前杀死水上的那位凶手。那么你藏身在内被水上背上缆车的包就是这个吧?你开枪的时候这个包就放在旁边?”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但空气中却似乎有一根弦随着他的一字一句渐渐绷紧。
“箕轮桑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一个痕迹学的小知识,血液的溅射范围其实比你肉眼观测的要大得多,这个包如果当时在现场,会被溅射到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而像这种结构复杂的包裹,就算事后进行了清洗,也很难保证不会有DNA残留,毕竟像夹缝或者缝到内侧的部分,除非将它全部拆开否则很难清洗到,你说对吧?”
在箕轮奖兵终于彻底变白的神情中,他捏着那支转了半天的笔懒洋洋笑了笑,“你说我现在把这个包拿去交给痕迹科让他们从内到外仔细检查一遍,他们会不会给我一个惊喜?”
屋外徘徊的风雪拍在窗枢上,室内的空气寂静一片,屋子里的电灯泡不知道是不是接触不良,跟着闪了一下。
陷入呆滞的众人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箕轮,正不知如何反应,忽然听到了一个低哑的女声轻飘飘响起。
“真可惜。”
这句话将服部的思绪唤回了神,他下意识觅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