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化妆师小姐。
她双手抱着臂,垂在脸侧的墨色短发将脸色衬得白得像雪,眼瞳似乎比背后的天色还要幽暗。
“你怎么就自己说出来了呢,我的计划都白费了。”
她的视线像把淬了冰雪的刀,笔直指向箕轮,还在混乱失措中的男人也不由得抬起头,茫然看向过去。
众人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唇轻飘飘开阖,“我今天本来是来杀你的啊,箕轮君。”
众人:“!”
箕轮奖兵:“!!!”
她一句话把屋子里所有人都吓清醒了,而开口的人半点没顾忌还有警察在现场,“你的杀人手法我全都知道了,本来打算今天原样复制一遍用在你身上的,你怎么蠢到自己说出来了呢?要不然我们重来一遍吧,你跟警察说是你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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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上的临时会议室里的刑侦片场上演惊天大反转的时候,山底下的人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源辉月刚接起一个东京打来的电话。
寒风卷着雪沫刮过窗玻璃,远处山林的影子也被吹得摇摇晃晃。
古代传说中经常将山神和幽冥的权柄联系在一起,比如泰山府君其实就是泰山的山神,所以古人认为山的背面就是连接人间与黄泉的通道,所有逝者的灵魂都要走过这条通道,最后被神山收容。
望着远处富士山的影子,源辉月的思绪刚顺着神话传说跑远了一点,立即就被对面的人察觉,某个小鬼当即闹了起来。
她回过神,只好头疼地安抚。
“真的是出了一点意外,我没有要跑。就请了两天假,明天就回去了。这都是谁教你的?别‘嘤’了……”
“是是,我是答应过我没忘记。所以说了这次是特殊情况,有个朋友约我来滑雪……为什么要带你,你又不会滑雪。”
“什么叫你现在就去找个滑雪班练一练,明天就会了?滑雪是这么好学的东……”
源辉月说到这里忽然沉默。
等等,随便报个班学一学现教现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对其他人来说是玩笑,放这小鬼身上还真不一定。
“我在这边遇到了一个案子所以耽误了一天。”
深吸一口气,源辉月最终拿出了这辈子的耐性,跟那头的人讲道理,“马上就结束了……不,你不用过来,案子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就快要解决……”
这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来件提醒,她微微一顿,算了算时间,“嗯,已经解决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某个难缠的小鬼又跟她拉扯了一圈“很快是什么时候”“很快就是很快”“很快到底是多久”,源辉月最后保证自己今天一定回东京,明天就去学校,连假都不给她放的小朋友终于不太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断线之后,源辉月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缓了半分钟。
现在的国中小孩子这么难搞吗,还是她遇到的这只变了异?
带着满腹的无言与迷茫,她默默回到了座位。
时间是下午五点多了,外头的天色黑了大片,陪她坐了一个下午的两位夫人大概是准备等等她们儿子,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且话题终于已经从上午的案件上移开,正在讨论一个大部分当了妈妈的人都十分熟悉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让源辉月有了共鸣的话题——儿子长大了不听话怎么办。
她回到座位时恰好看到服部静华正在给旁边的有希子播放DV里的视频。
“平次小的时候还非常配合我拍摄这些家庭记录的,但是上了国中之后就不愿意了,连我偷偷拍摄都不准。”一手托着腮,服部静华十分忧郁,“果然男孩子长大了就跟母亲疏远了。”
源辉月一眼扫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皮肤黑黑的小朋友举着木刀满脸威严地从画面中跑过,身后还跟着一圈人还没有刀高的团子,有希子正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热情地给她让了个视角邀请她共同欣赏,边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