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果然是因为那个小妹妹吧?”仁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因为不想她亲眼看到曾经照顾过自己的大姐姐变成杀人凶手而后失望?所以你当年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忽然就良心觉醒了?”
源辉月:“……”
与此同时,另外一趟回青春学园的大巴车上。
“……椋……椋?”
鸣瓢椋终于从神游中回过神,看向身旁的同学。同学喊了她好几声了,望着她疑惑道,“我们快到学校了哦,你在想什么啊。”
“啊,哦……”黑发少女甩了甩头,终于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过来回归现实,然后一手撑着前面的座椅靠背往前探了探,“已经快到了啊,好快。”
“不快了,是你一路上都在发呆吧。”同学无奈道,随即又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啊,还是在滑雪场遇到的那位姓立山的大姐姐的事情吗?不是已经跟她好好道过别了,据说当年杀死她未婚夫的凶手也被抓到了?”
“不是这个……”
鸣瓢椋眨了眨眼睛,“呐,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过的吗,那个教我打网球的姐姐?”
“啊,就是那个跟你约定过等你拿到全国大赛冠军就能再次见面的人,所以你才加入了网球部努力成为了正选嘛。”
这件事整个网球部都知道,她身旁这位同学也是网球部的,“怎么了?”
“我在滑雪场看到她了。”
“诶?!”同学愣住,下意识回顾了一番她们这几天的行程,“你这几天都跟我们在一起,我没看到你跟哪个陌生人说话啊。”
“的确没说话啊,”鸣瓢椋理所当然地说,“我看到她了,但是没有上去打招呼。”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再见到她吗?为了这个才那么努力地想要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但是我不是还没拿到冠军吗?”黑发少女认真地说,“我还没有完成跟她的约定,当然不能现在就去找她。”
她们的对话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坐在周围的都是网球部的成员,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终于,作为部长的学姐站了出来,有点迟疑地说,“所以椋,你有没有想过……”
“嗯?”
学姐心一横眼一闭,“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姐姐可能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说过那个时候你才四岁吧,已经过去十年了,你们后来也再也没见过。”
这个问题她们其实早就想对鸣瓢椋说了,短发少女活泼可爱又性情坚韧,网球部无论前辈后辈都很喜欢她,也知道她进入网球部的原因和目标。老实说,因为憧憬某个人而走上网球这条路并不稀奇,但被憧憬的那个人只在十年前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无音信,而当时的情景就算在少女眼中经过了无数美化,其他旁听者也能穿过滤镜意识到她口里的约定很有可能就只是那个人随口一句哄小孩子的话。
再加上他们明明在滑雪场遇到了,鸣瓢椋天真地守着约定没有主动去打招呼,那对方呢?对方为什么也没有去找她?会不会她其实早就不记得这个曾经随口哄过的小孩子了,所谓的约定其实只是另一方的一厢情愿?
学姐一句话出口,对上学妹黑亮的眼睛,马上又后悔了。她张了张嘴,正绞尽脑汁地试图找几句话出来往回找补,就见鸣瓢椋冲她一笑。
“不会的,我知道她还记得我。”
“诶?”
几位学姐和同学对脸迷茫,鸣瓢椋却不再解释地收回了目光,看向窗外。
他们已经到了东京,关东这边没有下雪,成排的路灯将稳定的光亮铺在了车窗玻璃上。车玻璃成了一面镜子,倒映出她的影子。
“我知道她还记得我,我已经收到她送的礼物了。”少女轻声喃喃,然后冲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充满元气的笑容。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好好跟她道谢的,距离全国大赛只剩下七个月,很快就可以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