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曾几何时,她在鸣月塔的酒楼里听过小童吟唱,那时她并未放在心上。
她如何都想象不到,足以在天下掀起血雨腥风的前朝宝藏,竟然每日都安静出现在她抬眼望去的天边。
她看着伫立在眼前的仙乃月神山,忽然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谁能想到,崔朝数百年的财富都藏在一个有人间地狱之名的流放地里?
谢兰胥看着已然呆住的荔知,驱马至她身边,轻声道:
“喜欢我的惊喜么?”
“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惊喜?”荔知吃惊道。
“自然。”
谢兰胥让两马并排,他也好与荔知并肩。
“般般。”
“嗯?”
“我对你好么?”谢兰胥说,“如实回答即可。若是我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也可直说。”
“阿鲤为什么忽然发出此问?”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想要我去做的,都可与我直言相告。我想要对你好,即便任何人都无法说我对你不好的那般好。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谢兰胥说。
谢兰胥此人,神经上少一根筋,所以少了痛觉。
但不止少了痛觉。
他大概还少了一些些羞耻心,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直视着忍不住移开了视线的荔知,说得无比认真,无比真诚。
草原上不乏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草叶大幅摇晃的时候往往就是它们在行走。
荔知心中也像有只小兔子在蹦蹦跳跳,她忍不住从谢兰胥脸上移开了眼神。
谢兰胥朝她伸出了手,她习以为常地牵住了。
草原上凉爽的风穿过他们交错的十指。
荔知说:“阿鲤对我十二分好了,往后我也要像阿鲤一般才行。”
谢兰胥深深地看着她,轻声说:
“……那就好。”
他的唇畔似有微笑。
那就好。
他已经做完了一个丈夫,亦或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应该做的所有事情。
如此便再无指摘了。
如此,他便能理直气壮地用一个丈夫的身份,对觊觎他心爱女人的人施以惩戒了。
他都已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了,若是她再袒护别的男人,便不算他的错了吧?
即便他将她养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她也没有理由再怨恨他了吧?
“我们共享宝藏,你便要像爱宝藏一样爱我。”
谢兰胥闭上眼,轻吻荔知的额头。
“别忘了。”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