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家大师有本事解决这件事,你们这些人就只会叫我等等、再等等!”
女人也拍着大腿,叫苦连天:
“我的命好苦哇!儿子被人不明不白地害死了,现在连把人捞上来安葬他都成了犯罪吗?我可怜的儿啊,你干脆把你爹妈一起带走吧!”
周围的居民们也纷纷开了口,带着指责的意味道:
“看你这个年轻女娃穿的也是咱们寨子的服饰啊,怎么就这么狠的心?”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河神发威啊,不平息河神的怒火,我们周边的老百姓可都是要遭殃的!”
“这是我们湖边老百姓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闲事!”
吵嚷之间,眼看有那种浑水摸鱼的人想要上来推搡仡辽蝉、发泄自己心中的戾气的人,顾之桑眉头一皱,伸出手拽着仡辽蝉的手臂往后一扯,躲开了对方的手。
那人一个没站稳,自己顺着惯性跌了个跟头,脸和鼻子着地直接磕在了沙地里的硕石上,发出一声惨叫。
“我、我的鼻子!!”
他捂住鼻梁的手下溢出猩红液体,眼瞧着见了血,周围的人都心头一震稍稍平静了些。
他们再度看向苗女身边那个身高还矮些的、体型还更纤细些的女孩儿时,都被她黝黑冷峻的眼神镇住了。
顾之桑从怀中摸出几颗黑白棋子,抬手甩了出去。
棋子‘砰’地砸入沙地中,发出沉闷响声,顿时把沙泥砸出几颗小坑。
周边的百姓面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这个手劲儿,如果棋子砸在他们身上,不戳出个窟窿来怕也是要受点内伤吧!
眼瞧着她往河边走去,一些居民仍想去阻挠她,可一伸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触碰不到这个女孩儿的衣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穿过人群。
顾之桑在河岸站定,盯着岸边穿着蓝紫色怪异长袍、带着一串串银镯银环的老妪,微微眯了下凤眼。
那老妪的身材干瘪、脊背佝偻,手中拿着一柄拂尘似的法器,身后是两个巨大的沉木箱子,以及几炷点燃的香。
从顾之桑的角度,能看到每一个箱子中都堆满了新鲜斩杀的家禽牲畜,鸡鸭鹅狗,尸体上淋漓的血浆还没干透,把箱子最上面的禽尸染得格外可怖。
江边本就多小虫,都被新鲜血液的甜腥味儿吸引了过来,在箱子上方飞个不停。
在大量家禽尸体的上面,还分别压着一只牛和一只羊。
这两只大型牲畜还是鲜活的,四只蹄子用麻绳紧紧捆住,无法大范围挣扎逃跑。
它们显然被身下其他生物的惨状死状吓得不轻,睁大眼睛满是惊恐、扯着嗓子‘哞哞’‘咩咩’叫个不停,把箱子挣得轻抖,被吓失禁的粪便不断从肛尾挤出。
老妪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顾之桑,哑声说道:“小姑娘,请不要扰了祭祀的吉时,否则‘河神’大人会生气、降怒于我们的。”
顾之桑定定看着她,半晌道:“这劳什子祭祀没必要继续了,自古以来需要活人生祭才能满足、会在河里作祟的都不可能是神,顶多是个不知所谓的邪祟。”
老妪面色一厉,“好蠢的丫头!怎么敢对‘河神’大人如此大不敬?你自己不要命,还非要拉上湖岸边所有人陪葬吗?”
她这句话落下后,顾之桑的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嚷声。
对此顾之桑旁若无闻。
她语气平淡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沉尸的原因,也不知道河中到底有什么,就自称神婆、说自己可以解决此事,难道你就不会羞愧么?”
老妪神情一顿,眼中露出一丝不以为意。
她确实不知道湖面下是什么,但她从小就听长辈和同门说过,这神女湖底下是有东西的。
既然有东西,那就拿‘祭品’上贡呗。
事实证明她猜得也没错,这不昨天才往湖里投了些牛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