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消失在湖中的女人尸体就浮上来了。
顾之桑确定这老妪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坚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后,有些啼笑皆非。
她声音冷淡道:“你们如何地相信湖中有神、相信只要祭祀就能平息一切,这我都不管。但你们要祭,就自己滚下去,而不是拿无辜人的生命来为你们的愚昧买单。”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却让神婆脸色大变。
“你、你想干什么?!”
顾之桑走到了两座大箱子跟前,刚一靠近,浓重的血腥味儿便一股脑地往她鼻腔里钻,那股味道直让人胃里作呕。
她抬起脚便踹在了木箱的侧壁。
接触面发出沉闷响声,紧接着那足足有一米多高的箱子轰然侧翻,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上面的牛羊摔在地上,发出惊恐的叫声,箱子里的肉块和牲畜尸体也都洒了出来,往外溢出。
两个箱子接连被顾之桑踹翻之后,人群中的仡辽蝉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箱底露出的东西,“那、那是?!”
只见其中一个箱子里上层的东西都洒出后,最下面五花大绑的人便露了出来。
那是个大概五六岁大小的孩子,双手双腿蜷缩着,嘴巴上被死死封住胶带,满脸满身血糊和动物的毛发,闭着眼睛挣扎的幅度很小,发出的声音更是极其微弱。
顾之桑把她抱出来,撕掉嘴上的胶带给她擦了把臭烘烘的血浆后,才能勉强看出这是个头发都黏在一起的短发小姑娘。
而另一个箱子的最底下,也是一个小孩子。
他的身体软软倒在牲畜的尸体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顾之桑把他抱出来后,发现这个男孩儿的情况很危急。
两个孩子都在箱子里被重重压着、呆了很久,久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仅有丝丝缕缕的氧气能穿过层层缝隙被他们吸入鼻中。
再加上箱子上的活牛羊的叫声,更是淹没了箱子里他们的细微动静。
恐怕再晚一些时间,不用神婆把他们抛入神女湖中,他们就要因为缺氧窒息而亡了。
顾之桑没有随意去动他,脸色冰凝回头问道:“有医生吗?”
自从箱子底下出来两个孩子时,周边不少声讨看戏的居民便都吓到了,场面一片寂静。
他们确实不知道这些祭品中,竟然还有俩个娃娃!
神婆可是说祭祀要沉箱的,那箱子里的两个小孩儿岂不是要被活活淹死?!
有个女人小声开口道:“我之前学过医护,考过证书。”
“你来。”顾之桑站起身时,衣襟前和双手都被动物的血液染得通红,“阿蝉,叫救护车。”
仡辽蝉面带怒色,狠狠瞪了一圈周围的人后点头说好。
嗅着自己一身的味道,顾之桑的心情不太美妙,冷着一张凝白的面孔扫视了一圈,扯出一抹笑容:
“这两个孩子要是死了,在场的大家都出了一份力。”
“唉你这个女孩子说的什么话呀,我们又不知道……箱子底下还有俩大活人,我们一直以为只有牲畜的!”
“神嫲嫲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情哦,这是犯法的!太吓人了,这俩娃娃你从哪里弄来的?”
“……”
听到顾之桑说他们都是共犯,不少看戏的人不乐意了,纷纷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开始声讨起神婆。
也有部分人神情闪躲略显心虚,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只有那对死了孩子的中年父母情绪最激动,看着顾之桑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就像是在看杀子仇人。
“你为什么要坏了我们的大事?你没有亲人父母吗?以后不会有孩子吗?死了不给他收尸……”
顾之桑冷声打断了这一句句看似有理的指责:“那这两个被当成祭品的孩子呢?他们就该死么。”
被质问的中年夫妻气势一弱。
男人咬牙道:“是他们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