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中,一个字不落飘入危吟眉耳里。
“他厌恶你,恨透了你,必定不会放过你。别看他面上对你云淡风轻,实则他极其记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她的人,你早晚也会像朕的五叔一样被他毫不怜惜地除去,所以朕废后,也是顺他的意思。”
“不过。”谢启嗤笑了一声。
“七叔还不知道他头上罩顶的绿云吧?他的旧情人,昔日青梅竹马嫁给了朕,被朕搓揉欺辱成了废后,之后还要供朕的母族儿郎享用。朕一想到他知晓此事心里是何反应,就心情畅快极了。”
少帝说了这么多,腹中的怨气也发泄得差不多,转身欲离去。
橐橐的脚步声在殿中响起,帐子中谢灼眸子明亮似星,抬头看女郎侧颜哀愁而美丽。
危吟眉便觉掌心传来一片热意,是谢灼的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握住她的手腕。
她身后的男人撑起了身子,在她耳垂后呢喃:“少帝这样辱骂娘娘,娘娘还能忍得下?”
危吟眉后颈泛起一阵酥.麻,耳畔边全是他的滚烫气息:“去和他说,明日宫宴你会出席。”
可现在不是考虑少帝话的时候,危吟眉心口波动,害怕少帝发现他在这屋内,让他赶快躺下去,谢灼却置若罔闻,依旧懒洋洋地坐在她身后。
谢灼靠过来,再次贴着她耳:“万事我都会在背后为你撑腰,你去与他说。”
明明是极其柔和的话语,却带了几分逼迫的意味。
他的手按在她脊背,顺着肌肤往上滑,危吟眉后背发麻,被他逼着,朝着那道离去的背影缓缓开口。
“陛下,除夕家宴,臣妾定会出席。”
她素来婉柔的声音显得几分颤抖。
谢启脚步定住,察觉到她声音仓皇极了,转过头来,看危吟眉依旧一人端坐那,背后是空空荡荡的帐子。
她扬起声,将谢灼在她耳畔的话复述了一遍:“届时陛下不如看看,若您羞辱臣妾,摄政王会有何反应。”
“好啊,不过皇后提摄政王做什么呢。”
谢启轻笑:“他知晓自己有罩顶的绿云吗,知晓朕羞辱过他的女人吗?”
谢灼坐在床幔后,身形被重重叠叠的帘子遮蔽住。
他玩味似地喃喃道:“罩顶绿云。”
谢启声音继续传来:“朕差点与你圆房,看过你褪去所有衣裙,衣不蔽体,只剩一件小衣的样子,摄政王有过吗?他碰过你肌肤吗?你是觉得和摄政王有旧情,他不会绝情如此,但是他对你有一丝怜悯吗?这些事他知道吗?”
此言一落,危吟眉便感觉到谢灼搭在她身前腰肢上的手,一点点向上,掌心覆上了她的衣料,大掌包裹住上面以丝线绣着的荷花莲蓬的花纹纹路。
危吟眉眼睫微微抖颤,知道他在以此举回应少帝的那一番话。
在少帝看不见的地方,谢灼指尖如羽安抚着她。
待少帝转身拂袖离去,谢灼才从帐幔后现身,声音低哑:“现在知道了。”
谢灼面颊紧挨,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
危吟眉偏过头看向他。谢灼唇角笑意若有若无:“将我告诉你的话,去与他说。”
见危吟眉不为所动,谢灼掌心用力,衣料攥出了皱痕,危吟眉颤着声,转过头道:“陛下现在就从我的殿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