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么了,可是在猎场中受伤了不舒服?”
谢灼喉结滑动,手紧紧贴着她的后腰,抚摸那柔滑的衣料,像是在体会着丝绸带来的冰滑细腻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舒服。”
谢灼换了个坐姿,危吟眉大概知晓为何了,道:“可陛下在内寝。我们的动静会惊动他,要么你带我回营帐去。”
“不想回去,”谢灼慵懒地靠在背椅上,显出几分固执的不讲理来,“太累了。”
危吟眉靠上来:“那怎么办?”
她注视着谢灼的眼皮,他倏忽睁开双眼,一双玄玉般清润的眸子,捉住危吟眉的目光。
谢灼的眸子则静静垂下,落在她饱满的红唇上。
那一抹红,红得晃眼。
良久,他指腹触了上去。
一瞬间,危吟眉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意味。
大殿昏暗,唯有书房照出一束橙色的光,打在地面上。
少帝立在殿外,看着危吟眉被拉直谢灼面前,二人卿卿我我不知说了什么,很快危吟眉从谢灼腿上下来。
少帝还欲再看,身边响起一道脚步声——
“陛下。”
少帝转头,见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停在身侧,正是谢灼身边的那位属下。
“陛下,您看完了吗?”
少帝心里憋着一口气正发不出去,转头怒目而瞪,对方却面无表情,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陛下走吧。”
这便是谢灼的得力走狗,少帝不敢与谢灼对上,便是连此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到最后只能愤怒地道了好几句“好”,拂袖大步往内寝走去。
安公公立在殿门口等着他,一见到少帝就迎上来。
少帝抬起袖子,指向书房:“去唤人来给朕捉奸……”
话还没完全脱口,一股血腥之味直冲上谢启的喉咙。
谢启眼前一黑,双腿无力往前栽倒去。
安公公一把抱住皇帝,被撞倒在地,见皇帝唇角渗出血,连忙道:“太医,快唤太医——”
谢启整个人犹如陷入了深渊,眼前一片浓雾,直到外人的呼唤声传入他的脑海,混沌的神识才裂开一道清晰的裂缝。
他缓缓睁开眼前,入目是昏暗的帐幔,再转过头去,看到身边俯趴着一年老的宦官,口中呜咽:“陛下。”
谢启嗓子里好似卡着一口淤血,用力咳嗽了一声,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陛下!”
安公公连忙递上手绢,手一拿开,手绢上落满星星点点的血迹,犹如盛开的红莲。
谢启好比打了一场大仗,整个人无力栽倒在床上,双目虚浮地仰望着帐顶。
这一副病容憔悴模样,就如同风里残烛,看得安公公又痛哭了起来。
“摄政王和皇后呢?”这是少帝开口问的第一句话。
安公公道;“皇后与摄政王回营帐去了。”
少帝愣了一刻:“皇后没来看看朕?”
安公公声音怯怯:“娘娘大概也是想的,可无奈摄政王阻拦,被摄政王扯着手腕带出去了。”
谢启冷笑连连:“好一个被摄政王阻拦,她若真想见朕还会没有办法?就算从摄政王怀里挣脱,也该奔来见朕一面。”
帐中气氛渐渐沉默了下去,安公公眼里垂泪。
他不免想到此前,摄政王与皇后一同离开时的场景。
那时书房门敞开,安公公进殿想求摄政王,便见皇后柔柔杏眼下一片绯红,口脂散乱,一副红香散乱的模样,像是被欺负狠了,被摄政王搂抱在怀里,二人一同往外走。
安公公没敢将这话告诉少帝,心想若他知晓了,怒火只会烧得更加旺。
谢启阖上了双目,眼角滑下一道泪珠:“太医怎么说朕情况的。”
安公公吞吞吐吐,谢启不耐烦又问了一遍,对方才道:“摄政王派来了太医给陛下诊脉,说了句无事便提着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