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马有财,“这段时日,多谢有财哥。”
这还是刘美花攒的几个蛋,他这一走几个月,多亏了马有财照看屋子。
“跟哥客气啥!”
马有财推辞了几句,也就喜气洋洋的收下了,紧接着把碗一收,跟在梁川后头,一道去看那拆了一半的屋子。
梁川四处看了一圈儿,敲了敲老屋胚子,又抬头看看顶,过了好一阵儿,突然转头问:“有财哥,你晓不晓得,如今村里,请些个帮工来盖屋,咋给算工钱?”
马有财愣了一愣,紧接着便笑。
“咋的,这去了趟京师,舍得花银钱了。”马有财笑眯眯的说,“先前不是还打算自个儿全给干了嘛。”
马有财没啥恶意,就是个熟了就爱说笑的。
梁川也就牵了牵唇,“嗯”了声,“拖了这么久,想快点给干了。多个人多份力。”
主要还是想快些弄完,再慢慢布置,反正紧着陈小幺能早日住进去。
“你要是找村里的,那就少点,都是乡里乡亲,一人给个四十文一天,也就差不多了。”马有财说,“但要是想寻镇上的,有点经验干的快的,那就贵了,得个五六十文,还得给包饭,人家过来一趟不容易。”
梁川快速的算了一下得花多少钱,点点头,“晓得了。”
“反正你到时候真要干,喊我一声就行了。”马有财晃了晃那篮子鸡蛋,笑眯眯的,“就当提前收了你银钱。”
-
梁川在陈家没呆上多会儿,便回了家。
但等到家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堂屋里大灯都熄了,只余个小油灯还亮着,看各个屋里动静,像是也都洗完脚歇下了。
梁川麻利的收拾自己。
虽是开了春,但外头风有些凉,身上被吹了些冷意。他拾掇了一下,又在堂屋里那快熄了的火炉子那烤了一阵子,才放慢了动静进了里屋。
他眼睛好,油灯也不用提。
可就是为着他眼睛好,刚解了衣服上炕,陈小幺软乎乎的缠上来时,眼睛里那点儿水光闪闪,就给他瞧见了。
梁川解裤子的动作一顿,“小幺?”
裤子也不解了,就那么半敞着裤子,把媳妇儿先搂着。
陈小幺搂着他脖子,很是抱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
隐约听着还想有点哭音。
梁川轻轻捏着他脖子,让他抬头,又问,“咋哭了?”
“小幺没哭。”陈小幺拿手抹了抹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哼哼唧唧的道:“……小幺就是、想闻闻。”
这才离开没半会儿,陈小幺就想他了。
小幺是一直喜欢梁川身上的味儿的,但以前,也就是闻着欢喜,可没跟现在似的,就这么一小会儿没闻到,就想的慌。
梁川停了下。
上回陈小幺说还想闻闻,是想闻啥地方,梁川可还记得。
那会儿,梁川觉得这是发了怪病在瞎闹腾,可这进了京一趟,看过不少东西,自然晓得不是。
也想起些别的来了。
说是陈小幺他们这类人,若是有孕,会比平日里,更依赖给他们打过印儿的人的气味。
只是轻重略有不同。
想来陈小幺,便是重些的那类了。
梁川一手抱着他,另手飞快的给自己扯完了衣服,把人往身上一抱,被子再一盖。
“没事儿,你闻。”大手在少年背上捋了几下,“抱着你睡。”
下面是暖烘烘的炕,旁边就是他男人的身体,陈小幺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面,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睡熟了。
陈小幺是睡香了,梁川却仍是没睡着。
他又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那太医院文书里,说的这类人孕育时的一些禁忌与注意。
别的就算了,可一直到入睡前,梁川搂着陈小幺,心里还在想,盖屋请帮工肯定得银钱,要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