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永老哥,你这儿怎么藏了这么多酒啊?这仓库倒是给你拾掇得很舒服,又能喝又能睡的,还是老哥会享受啊!”
于是须永回道:“在这儿什么也没有,没有柏青哥也没有女人,嘿,就像坐牢!晚上除了喝酒还能干啥?今天酒大伙敞开了喝啊,晚上就甭回去了,谁先躺下谁是孬种!”
众人推杯换盏之后,待酒至三巡,终于有人忍不住要出去放水。于是影山步先到门口以守卫的身份接了一下,走到下一个拐角处之后故技重施,把人再次放倒,拖到杂物中隐藏起来。
他用手电筒仔细照了这个人的面孔,却没对应上资料里的任何一张脸,只能遗憾作罢。直到出来了三个人,他才找到了一张属于须永这个小组的手下,然后再次替换了此人的身份。
于是他迈着醉醺醺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走进了那个散发出光芒的入口。
刚一进去就被人抓着问道:“你小子……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然后抓住他那人定睛凑近再一看,发现认错人了,不由讪讪地放了手:“我还以为是幸太呢,他还没回来啊?”
影山步故意大着舌头慢慢道:“不知道啊……他们是不是没找到厕所啊,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了也说不定。”
“啧,算了,这里也没什么人,不管他们了。来来,继续喝!”
说着就拉着影山步要去加入他们划拳的喝酒游戏里。
影山步帽檐下的目光冷静地扫过在场十几个男人的每一张脸,锁定了资料里出现过照片的须永,然后观察到其他男人都身形矫健,多得是虎背熊腰的壮汉,显然这些“好兄弟”也只是表面客气,实际上都暗中提防着彼此。
他观察到有几个人看起来已经酩酊大醉,但其实在隐晦处偶尔目光闪过精明,忽然心里有了新的计划。
系统听到影山步对他发出的指令之后,对此只有一句评价:【玩谋略的心都脏。】
这次任务的流程是,影山步事前收到资料与计划之后,作为行动人员单独潜入港口,获得证据后悄悄离开,有人在远处接应他。
影山步并不清监考官是谁,也没有人告诉他他会得到外援,甚至罗伯特明确地告知了代号考核任务会有更高的难度,并不是一场测验,因此过往的死亡率居高不下。罗伯特没说的是,不同于普通成员,影山步没有拒绝考核的权力。
他的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前进,以死亡为目的地在黑暗中不断前行。
而所谓的监考官,不过是在任务结束之后对整个任务的结果进行打分而已,之所以不是安排琴酒来做,是为了交叉权限,避免琴酒这个监护人和负责人在考核评价上徇私情罢了。
月上中天时,琴酒刚结束了工作。坐在车里放下车窗,银发男人正准备点一根烟放松一下神经,但心中一直隐约压着什么,于是打火机便顿在手里。
手机在他指间摩挲了一会,突然想起来影山步此时应当已经结束了任务,于是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作为监考官,贝尔摩德应当会得到第一时间的结果。
然而那边却说道:“他还没有出来。”
“什么?”琴酒判断出来贝尔摩德没有开玩笑,凝声问道,“他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女人的声音回答,“我打算再过一小时没有消息的话我就亲自带人进去看看。琴酒,到时候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对于普通成员来讲,任务是没有后援的,失败也好,死亡也好,除非事前与组织内沟通过得到明确的答复,否则哪怕代号考核依然如此。而这个任务涉及高宫正雄,其实本就归贝尔摩德管理,让影山步来当作代号考核任务,说不清到底是谁欠了谁。
琴酒闻言冷笑一声:“这是你应该做的,贝尔摩德。”
挂断电话之后,琴酒沉默着点上烟,让伏特加往家的方向开,只觉得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难道是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