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对呢阿澍,没有《婚姻法》这本法条了,都在《民法》里边,叫婚姻家庭篇。”
“……”
张澍:“不对呢笨蛋,没有阿澍这种称呼了,叫老公。”
“……”
这怎么好开口啊?好难为情!盛夏扭头就跑,忽然发现不对,他还叫她笨蛋呢?
张澍慢悠悠走在后边,等来了她的回头,“不对呢,没有笨蛋这种称呼了,你要叫……”
“老婆。”他打断她的话,叫得极其爽快自然。
盛夏语塞,没辙了,在他越来越严肃的目光下,发出细若蚊蝇的声音,“老公……”
大庭广众,婚姻登记处门前,张澍捏着盛夏的下巴,忘我地亲吻。
他们合法了,管他什么文明不文明!
婚姻登记处距离附中不算远,盛夏想轧马路,张澍当然奉陪。两人手牵着手,像无数次即兴约会那样,玩着无聊的接字游戏,沿着江滨公园的小道踱步。
“我们还是第一次在南理轧马路呢?”盛夏说。
“嗯。”
“我们这是结婚后第一次轧马路呢?”盛夏又说。
“嗯。”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生气了。
张澍停下脚步,望着她,“我在想,已经合法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害羞了?”
盛夏霎时红了耳朵。
他们在散步呢,他怎么满脑子那种事情啊!
“看来并不会,”张澍捏了捏她耳垂,“我看你是要羞一辈子。”
盛夏:“不可以吗?”
张澍点点头:“可以,大不了,你含羞带怯你的,我得寸进尺我的,不妨碍。”
盛夏骂骂咧咧:“快点走!太阳都要下山了!”
附中放端午节假期,高一高二的学生大多回家过节了,校园颇为寂静。
盛夏买好相框,还买了两杯青瓜汁,张澍也收买好了门卫,两个人大摇大摆进了校园。
盛夏从他手掌里抽出手,煞有其事道:“学校里不要牵手,小心被教导主任抓早恋!”
张澍十分配合,“你说得对,老婆。”
临近高考,桃李广场上挂满了祈福的字条。
盛夏问:“你当年祈福的时候写了什么呀?”
“不记得了,我不信这些。”
意料之中的答案,盛夏挑挑眉,“你猜猜我写了什么?”
“一愿河清海晏,二愿父母康健,三愿你我皆如愿,九月复相见?”
盛夏再次惊呆了,“你怎么知道?”
张澍一脸“这很难想?”的表情,笑说:“许个愿跟设密码似的,上哪都一样,叠叠乐。”
“你这人好没趣味。”
“走了。”张澍扯她走,确实对这类封建迷信没半点兴趣。
盛夏拉住他,“等一下,我还要许愿!”
张澍无奈,等着她。
盛夏双手合十,默念:“愿你们超常发挥,愿你们有一段美满愉快的毕业旅行,愿你们与相携白首之人九月相遇……”
张澍嘴角无意识弯起一点幅度,静静看她怀揣着对万物的友善,用最温柔的爱意为他人祈愿。
至柔,至坚,至善,至美。张澍想到这样的词,用以形容盛夏——他的爱人。
“我就是锦鲤本鲤,许愿很灵,加油学弟学妹们!”
张澍:……
逛到车棚,盛夏忽然好奇,“你们那时候从哪里弄的那些杂志和影碟呀?怎么那么多?”
当时是真的把她吓坏了,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变态。
张澍:“侯骏岐的朋友从国外给弄的,刘会安他们也要,就带了很多。”
“那你有没有看?”
“有。”
“……”
盛夏腹腔忽然升腾起一股酸意,他看过别人,虽然这对于青春期的男生来说,好像挺正常的,但是那种片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