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减少,纸商来不及供应藤纸,落了罪,我借机问他们要钱;藤纸短缺,官府必须行公文,纸价飞涨,我翻了三倍之利,但我归还了京兆府的税赋…”
“此事京兆尹萧炅知道吗?”
“京尹他…”
“说!他能不知吗?!”
“他他他他知道,我分了三成利归他…”
罗希奭大怒,正要上前,忽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却是大理评事邓景山,此人亲近东宫,脸上正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是夜,京兆府。
一个李岫身边的随从持南衙的牌符匆匆赶到,找到了元捴手下的几个心腹。
“快,去把户曹的帐目全烧了。”
“这边…”
黑暗中,一行人匆匆赶向户曹。
忽然,火把的光照到前方有几个人正站在那,为首者正是京兆仓曹裴谞。
“深夜来访京兆府,有何贵干?”裴谞喝问。
“这…”
“拿下!”
黑暗中衙吏扑了出来。
之后,一根根火把被点亮,照亮了整个京兆府。
有人踹门进了京兆尹萧炅的公房,搜出一本本的账目,搬至大理寺。
大理寺狱,元捴脸上的汗水已经开始往下淌,面对各种问题,已经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知道竹纸吗?”
“我…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为何薛白打了你,京兆府便敢押他入狱?不知他是贵妃义弟吗?”
“我不知,不知为何萧炅敢这么做,我一直和他说算了的,真的。”元捴道:“你信我,我没想得罪薛白,我说息事宁人,他们不肯。那些事都是他们说的,我真不知啊。”
“他们知道竹纸之事吗?”
元捴愣了一会,看了看刑房里发愣的众人,隐隐地,他好像还听到了萧炅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他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他们应该知道,我是被利用的!对,他们知道!”
徐浩问道:“这个‘他们’,包括右相吗?”
元捴吓了一跳,惊道:“我,我…”
一整夜就在忙碌中过去。
天亮时,有大理寺衙吏过来,押元捴上堂。
此时,元捴已没有了原来的嚣张,而那些曾在右相指使下杖杀过许多高官重臣的衙吏却展示了他们阴狠的一面。
甚至有人捏了捏元捴的脸,笑道:“长得真不错,攀着裙带上位的娼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