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同心跑过来了,先给她推出去,让她去隔壁李二媳妇家找小郎和阿草一起玩儿,然后再回头来劝四娘。
……就很热闹的一个下午。
但不知不觉间,零星着有几户屋顶升起了炊烟,于是夕阳渐渐也就下去了,城中的喧嚣与嬉笑也渐渐静了。
今天不仅陆悬鱼回来吃饭,陆白也从营中回来一趟,姊妹俩还有一点正事要说。
“陈从事今日果然来了健妇营,”陆白这样说道,“他择了二十名妇人去昌邑。”
“……就只有二十人?”
关于这一点,陆白倒是替他辩解了一下,“陈长文所择那二十人,不仅军中法度精熟,庶务也十分老练,他说只有这样经得住挑剔的人,才适合第一批送去乡亭间。”
陆悬鱼想了一会儿,“营中还缺不缺老师?”
“我已同诸葛小先生说过,待他仲父这几日有空,送几个文吏过来。”
“比以前更干练了。”她夸奖了一句,陆白噗嗤一笑。
“都是阿姊教导得好。”
正事讲完了,还有一些家里的事要讲。
陆悬鱼之所以没有在愤怒的豪门阿姨面前表露身份,是因为她还有一点担忧。
尽管她对“平邑柳氏”没什么印象,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对她和陆白也没什么印象,她很担心某件事和他家有没有关系,因此才有这样慎重的态度。
当她细细地讲完羊四娘的恋爱故事之后,陆白默不作声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用十分确定的目光看向了阿姊:
“我没杀过他们家的人。”
陆悬鱼大喜!
“那就行!”
这总算不是一个柳密欧与羊丽叶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