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走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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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拒绝了老管家在本宅休息一晚的提议,但他之后提出的让人送送她,源辉月倒是没有继续拒绝。
离开本宅之后她没有直接回米花町那边的家,而是让司机开到了一间酒吧。
酒吧是圈子里某个熟人开的,小众且格调,因为本来就是开给东京上层社会的少爷小姐们自己玩的,进门需要VIP客户卡,安全倒是十分有保障。
源大小姐这张脸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不认识,她一进门就有人要打招呼,被她一身低气压一扇,又默默把话憋了回去。大家乖巧地给她空出了冷静的空间,她趴在吧台上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等的人终于到了。
来人携着一阵热风在她身旁落座,大概是刚洗完澡换了衣服赶过来的,一点柠檬味的香气夹在满场的香水和酒香里飘过来,意外的干净清爽。
源辉月懒洋洋回头,“换香水了?挺好闻的。”
松田阵平把服务生招来点了酒,然后满脸无言地回头,“那是沐浴露,你要是喜欢我把牌子告诉你。”
源辉月:“哦,那你就是换沐浴露了。”
“我时常想知道你们这些人的鼻子是怎么长的。”没有天天用香水熏自己这种腐败作风的人民公务员叹了口气,然后看看她面前的酒杯,“第几杯了?”
他不是第一次陪源辉月来了,酒吧的调酒师认识他,默默比了个“三”。
“反正我又不会醉。”
“那是,所以我还是担心我自己吧对吧?”
他习惯性地陪她扯了几句淡,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刚喝了一口,终于听到身边人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今天看到零了。”
松田阵平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缓缓放下来。
他沉默了片刻,“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上头的人今天刚找了我。”
源辉月的视线扫过来。
“他们说,在警视厅公墓给景光留了个位置。”
“……”
空气里好像忽然安静下来,就连远处群魔乱舞的人声都好像下意识绕开了这个角落。
——距离诸伏景光殉职的消息传回来,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松田阵平的声音梗了一下,他端起杯子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这才把那根突然冒出来的刺伴随着酒液一起灌下去,“算是给他立个衣冠冢,虽然暂时不能刻名字,只能等零任务结束再添上去。”
“随意吧。”好半晌,源辉月语气淡淡地说,“人都走了,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人死如灯灭’,反正做什么他都看不到。”
“……”
他只好轻声换了个话题,“你说今天看到了零是怎么回事?”
“你们警界上头担心他的精神状态,给他找了个心理医生。”
松田阵平微怔,他看着身旁的黑发美人一手拎着酒杯,长睫敛下一声低笑。
“那群蠢货,以为我不知道特意让我去客串心理医生是什么意思?景光的暴露有问题,是警界的内部人员泄露了消息,他们担心零变节。”